烧焦的三文鱼

鸽手,佛系写手,整天享受退休生活,每天泡茶赏花,偶尔更新,有着千奇百怪的脑洞,钟情短篇,考虑写长篇~

【同人 短篇】信使小姐无所事事的日常

*其实这篇写了有段时间了,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发出来,今天刚好发一下(才不是拿来掩盖我摸鱼的事实呢!!!!),如果有小可爱在别的地方看过了,可以自行略过,以上~

*顺带一提,目前新短篇系列的创作进度大概到30%了,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更了,个人还是比较喜欢手上正在写的这个主题思路的(虽然依旧是刀子)

       夏季,这并不是一个给人良好感觉的季节,特别是在这个天灾肆虐的泰拉世界,所有的季节似乎都不能给人带来快乐。


       龙门,一如既往的炎热,三十来度接近四十度的高温,与安洁的故乡叙拉古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好处是这儿有着叙拉古所一直没有的和平。这一切都需要感谢那两位每天在近卫局里大吵大闹的警官的辛勤工作,唯一让安洁头疼的的是,每次自己去近卫局送信总得小心翼翼,掐分算秒,以免遇上那比整合运动袭击还要惨烈的争斗。当然,安洁还是十分感谢她们的,不仅只有她们,安洁感谢所有为龙门做出过贡献的人。对于一个背井离乡的女孩来说,这儿是再完美不过的地方了,虽有些许的隔阂,但自己能够在这儿立足,也能被这里接纳,可以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安洁坐在近卫局楼顶的护栏之上,这是她的习惯。她喜欢坐在高楼之上,在这儿,她可以俯瞰整座龙门市,那俯身看到的一个个攒动着的小点和那迅速移动着的小方盒,搭配着不时从下传上的嘈杂声响,这些都在提醒着她,她就在龙门,一个即便在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还顽强挣扎着的城市,一个明知前途未卜还能升腾起些许生机的社会,这座城市,那几位警官,在这里的一切人,都像极了她,坚强倔强。


       现在是正中午,近卫局的楼顶被太阳晒得滚烫,那混凝土浇筑的护栏自然没有例外,好在安洁那件宽大的外套能够帮她做些抵挡,这才使她免于烫伤。安洁挥舞着法杖,包里的信件在她面前散开漂浮着,她仔细地区分着每一封信件的收信人,内心里也在精确地规划着下午送信的路线,这是她的工作,一份为之自豪的工作。

       

       突然,安洁发现了几封写着她的那位好友名字的信件,她轻轻一笑,将那些信件拿到面前。作为一名信使,安洁心里知道检查他人的信件是一件不怎么称得上道德圆满的事情,只是对于她来说,出于自身的些许小任性,一些举动还是十分必要的。


       满怀着愧疚,或许连愧疚都没有,安洁检查起那些寄信人的名称,她从不会看信的内容,那是她与她不言的默契,不过就算她看了信件的内容,那位被她调侃为牛角面包的怪力小姐也不会在意,毕竟依照两人的关系,这种程度的事情还会介意那就真的让人感觉意外。


       信件的寄信人还是那么几位,安洁一猜就知道肯定又是去哪儿的护卫工作,其中还有几封企鹅物流的内部信件,看来是想让她去转交给可颂,明明是同一个企业下的同事,彼此间可能也只是办公室门对门的距离,这种故意而为的操作任谁都会明白其中的用意。


       “下次带点好东西给那位万人迷大小姐吧!”


       安洁满意地点了点头,略带着一些小兴奋,她明白,今天也是不错的一天,至少有能够抵消这炎热与滚烫的好事发生。


       她起身,熟练地操纵起法杖,向着城市的一边飘然而去,一切规划安排都已不再重要,现在,可颂女士的信件最为优先。


       ……


       一栋普通小楼的阳台上,安洁轻飘飘地落下,她必须小心,在阳台的栏杆上还放着几盆她和可颂种下的草莓。那位大小姐总是说等到结果了就摘下来卖掉,每次安洁为此都还十分认真地生气,可是她知道,自己总能准时收到满满一大盒的新鲜草莓,让她有资格和那位每天在失智边缘反复横跳的博士炫耀。


       “有~人~在~吗~”


       安洁敲了敲阳台上的落地窗,故作俏皮地向屋内呼喊,企图勾引出这间房子的主人。


       很遗憾的是,现在的阳光正好,屋内除了一片狼藉之外并未见到任何活的生命体的迹象,当然,如果你不把一些细菌也算生命体的话。


       安洁白了一眼,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她这次扑了个空,之前的喜悦都成为了泡影,这一变故让她感到十分的不爽。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一丝的迟疑,安洁熟练地推开了阳台的落地窗,一边走进屋内一边装模作样地批评起房间主人那没有丝毫长进的记性。在整个龙门没有几个人敢打可颂小姐的主意,但在安全问题上安洁还是表现地足够上心,也总是数落可颂这种出门不锁阳台门的恶劣习惯。不过安洁似乎并没有真心打算规劝可颂的这种习惯,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她把家里弄得像个堡垒,自己又有什么机会乘虚而入呢?


       牛角面包小姐的房间还是如往常般混乱不堪,换下的衣服随意地摆放,屋内的各个角落也充斥着各种意义不明的物件,看这情形,与她每次出勤一锤下去之后的战场高度相似。安洁在屋内简单转了一圈,摇了摇头,止不住地埋怨,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宛如看到那不争气的男友又把屋内弄得一团糟一般,不过这也没多大差别。


       “替她整理一下吧。”


       这样的工作安洁已经做了无数次,她的到访总是免不了这样的工作,连那开始之前的抱怨都已然成为一种惯例,硬要说的话这已经成为了安洁生活中的一部分,至于这该称之为幸运还是不幸就不得而知了。


       安洁挥动法杖,口中不紧不慢地念起古老的咒语,对于她来说,自己的能力拿来打扫房间是再合适不过的,但无论怎么想都会有一种大材小用的味道,这一点凯尔西医生也是同意的。让事物变轻或变重,自由地操纵着重力,在此基础再进行一系列复杂的控制,这在战场上完全有可能成为战略级别的威胁,无论自己如何不愿,一切的一切终究都会成为一张巨网,勒住她的喉咙,让她窒息,乃至死亡,而这,在她踏上离开家乡的道路时就已经领教。


       看着整理好的房间,安洁欣慰地笑了,此时此刻,她多么想向那位小姐炫耀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只可惜那位女士现在不能给她一个称赞。


       “她现在在哪呀,会不会有危险呀……”


       安洁躺倒在可颂的床上,激起一阵小小的粉尘,混杂着阳光的温暖,散发出安洁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味道,像早晨的一块新鲜的面包与一杯廉价的热咖,朴实安逸且美好。


       少女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信使的身份,忘记了送信的使命,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那儿有这一张她强行贴上的星图,那是她突发奇想的产物,她觉得每次与那位小姐躺在床上,头顶上那光秃秃的天花板总少些什么。


       身边没有那熟悉的温度,就连那床都显得过大,大到让人无法心安。


       安洁歪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空位,脸上不由得挂上了一抹苦笑。


       “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不在呢?”


       像是在吐槽,又像是怪罪,安洁搞不懂自己的心情,她只觉得周围过于安静,她不喜欢这个有些清冷的环境。


       “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我在执行任务时遇到危险你会来救我吗?”


       “如果我的病严重了,你……”


       自言自语的安洁像触电一般停止了自己那打发时间的话语,她直到说出那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那个痛苦的终极问题。


       没错,那对于每一位矿石病患者来说都是不得不面对的终极问题,那就是死亡。


       安洁翻了个身,将脸深深地埋进被子,这种厚实的感觉多少让她心安,像可颂小姐的怀抱。


       对于任何人来说,感染矿石病无疑都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情。作为一位原本只可能是普通人的少女,安洁更明白这一疾病的意味,亲人,朋友,同学,或许那些熟悉的人在下一秒就会站在你的面前,大声地指责,严厉地呵斥,亦或是露出恐惧的眼神,搞得自己像个怪物,仿佛下一秒就会吞噬掉一切,连那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招呼都可能变得异常珍贵。


       安洁离开了所有人,父母,朋友,一切与她亲近的人,她是善良的,不愿将病痛带给任何一位她所在意的人,她也是足够聪明的,她不愿看到那些她所亲近的人因为自己的疾病而露出丑态,尽管在理性上来说那些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安洁从一开始就明白,让一切都定格在记忆里的那些美好的瞬间,这样,在她临终之前也不至于满是痛苦的回忆。


       可少女终究还是少女,与绝大普通的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她可以忽视外界的一切,但却无法抵御来自灵魂深处的困苦。在选择离开的道路上,安洁不甘臣服于这不公的命运,一次次的奋勇反击彰显着安洁自身的坚强勇敢,却也在掏空着她精神构筑的基底,在痛苦绝望的边缘,突然出现的可颂小姐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怀中,轻抚着后背,在耳边留下柔声的安慰。


       安洁还记得那一天,自己正运送着货物,路过一个街边的摊位,无所事事的自己买下了一支唇膏,从此便结下一段不解之缘。一次次的接触,一次次的深夜闲聊,工作时满怀期待的刻意偶遇,休息日两人一道的嬉戏打闹,冥冥之中,安洁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把她和可颂拴在了一起,而且还越拉越紧。


       “能遇见你真好!”


       这是安洁的感叹,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她从床上坐起,抹掉在眼边点缀着的泪水,从过去的悲痛到相遇的奇迹,从以往的不堪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安洁总是不经意地重复着这样的回忆过程,她并不讨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迸发出更大的勇气面对未来,坦然地接受所可能到来的一切。


       安洁环视了一眼房间,干净整洁,完全不像那位的作风,甚至显得有些滑稽,惹得她想大笑。


       “反正也会被弄乱的,我到时候再来收拾就好了!”


       安洁站起,整理了下衣服,她还有工作需要完成,这里她不能久留。


       站在阳台上的安洁回首望着屋子,透过阳台上大大的落地窗,她这里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可颂,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未来,亦或是两人坐在电视机前,共同为着那莫名其妙的综艺节目大笑,亦或是在那落地窗前,两人相拥着数着天上的星星,品尝感受着对方那温润的嘴唇……


       “希望能够实现……”


       这本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愿望,只是安洁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十分困难,她害怕自己给她带来灾难,却又渴望触碰那真正的幸福,矛盾困扰着少女,少女也深知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也无法找到答案,但少女不愿放弃,哪怕最后粉身碎骨。


       划过天空的流星为那些期待着的人们绽放出别样的绚烂,自已亦可以为那个人倾尽全力奏出最美的乐章。


       黄昏,夕阳照耀的下龙门异常美丽动人,安洁拖着长长的影子在高楼间飞跃,只是包里的一些信件没有送出,不知道这是少女的故意而为还是无心之举,只是少女嘴角那份笑容一直停留,从未散去。


       “对了,下次让她尝尝我的新唇膏吧,不知道她喜不喜欢那个味道……”


       自言自语,这也是少女工作时的一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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